2018年3月21日 星期三

皮剝丸異譚(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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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teru



『皮剝丸異譚』




1.過錯的代價


觀迎光臨,請問一位嗎?
我為來到吧檯的一位年輕女性遞上濕紙巾。
從這位女性的穿著與年紀來看,不像是會來到我所經營的這座居酒屋的類型。

「嗯,不行嗎?」
那位女性坐到吧檯最邊邊的角落,手提著手提包抬頭回應,那張臉面容姣好,看上去就是個美人,這座位於郊區的居酒屋實在是配不上她。

「沒這回事,只不過像我們這種居酒屋,單身女性會來可是相當少見的」

「是嗎?我只是剛好在找人。今天也找了相當多的地方」
說著,面露憔悴地低頭嘆氣。

「喔,找人嗎。那有找到嗎?」
「找到了,不過晚了一步。今後該怎麼辦呢……
女性如此說著,便開始憂鬱地沉思起來。

我端上她所點的飲品後,轉向接待其他客人。


平時我兒子紀善會來店裡幫忙,但碰巧今天是他朋友的結婚典禮所以不在,今天我一個人要做兩人分的工作,讓我忙得不可開交。

如果妻子還在的話,應該能輕鬆不少。但妻子因為病疾已於15年前離開人間。
當時,光靠我一個男人一邊經營著居酒屋.一邊養育只有國中生的兒子長大,兒子也時常來廚房幫忙,並也在前陣子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廚師了。

「如果紀善能娶個老婆來的話,應該能鬆鬆不少吧…..話說他怎麼還是單身啊。至少給我在今天的二次會認識新的女孩子啊,這樣下去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抱孫子啊」
我收拾著桌上的空盤發著嘮叨。

我希望有朝一日能把店託付給兒子,含孫弄飴。看來是沒機會了……


「好啦,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今天就先打烊吧……
「嗚嗯……
從吧檯的角落傳來奇怪的聲音,我往那邊看,發現是剛剛的女性趴臥在桌上。

人影剛好被吧檯的影子給擋住,害我沒注意到。
「這位客人?差不多要打烊囉?」

「嗚嗯……
這位女性看來是完全喝醉了,沒有醒來的意思。再仔細看看,她的手邊倒著一壺酒瓶。

「一壺酒的量對於我們店裡的常客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疊。是不太會喝酒嗎?」
「嗚嗯,為什麼死了啊,這個笨蛋……
女子說著夢話。

「剛剛好像是在找人來著……因為戀人死掉而自暴自棄了嗎……這位客人?醒醒?」
我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搖了搖,但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

「喂~這位客人!」
我更加用力地搖,但是她仍然完全不為所動。

「有點困擾啊。但也不能就這樣把她擱在店裡……先讓她睡在裡面吧?」
我在裡間小宴會用的隔間鋪上被褥,把女子抱到上面。

「嘿咻……就這樣讓她穿著衣服睡吧,我可不想事後被人隨便告上法院。棉被就免了吧,應該馬上就會醒來了」
我俯視著穿著白色罩衫、藍色裙子,毫無防備地沉睡著的女性,嘆了嘆氣,繼續整理起店裡。

               *

打掃完店裡,我坐在吧檯上啜飲著茶,小歇一會。

叮鈴鈴,叮鈴鈴鈴鈴……
店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喀擦
「喂,這裡是小清居酒屋」
「啊?老爸?是我啦!

「紀善嗎?怎麼啦?」
「等一下我還有三次會。等會要去田中的公寓裡繼續喝酒,我今天睡田中那可以嗎?」

聽起來是沒有遇到中意的女孩子。
「嗯,去吧。我已經打掃完店裡了,明天再回來也沒關係」
「我知道了,先掛了」
說完紀善便掛了電話。

「看來今晚只有我一人了……
說著我拉開隔間的紙門時……

發現我把在被褥上睡著的女子的事給忘得一乾二淨。
睡相還真是不太好,裙子捲到差點能看見內褲,罩衫上的鈕扣也被解開了。

雪白妖豔的大腿還有豐滿的胸部對於上了年紀的老頭來說,是個相當的誘惑。
咕嚕,我吞了吞口口水。

「嗚嗚嗯」
女子翻過身,交叉雙腿,此舉使裙子捲得更高,讓白色內褲都露了出來。

「內,內褲都露出來囉?」
我接近女子,捏住裙擺,想幫她把裙子拉下來……
妻子過世後這15……這期間我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跟本沒暇接近女人。
更何況是……如此年輕貌美的女性…….

回過神時,我的手不僅沒幫她把裙子整理好,還往上拉。被白色內褲所包裹的屁股赤裸裸地攤在我的眼前。我到底在幹嘛……

「嗚嗚嗯……
女子毫無反應地翻轉身體,仰躺至上。看著毫無防備沉睡著的女子,我心中的惡魔不停唆使著我。
我的眼睛離不開隔著罩衫隆起的豐滿胸部。

「咕嚕,在這郊區的居酒屋裡,毫無防備地死睡在大叔面前,被做了什麼色色的事也是咎由...取的吧……
我把手伸向她的胸部,解開了鈕扣。不久之後被白色胸罩所包覆的胸部便出現在眼前……

那時的我肯定是有病。
平常兒子在的話,我根本無法想像我會做出這種事情。

就如同在夢中一般,我把女性脫得只剩下內衣。
年輕姣白的女體上沒有一絲皺紋,而身材真是好到不可話說。

我脫下自己的衣服,把身體壓在她的上方。

               *

「唉!?你在幹嘛啊!住手!給我住手!」
在我玩弄過她的身體,把陰莖插入她的私處的瞬間,她醒了過來。

「很痛,很痛,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
她用手抵著我的臉,拼命地抵抗著想把我推開。

「對不起。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對不起,就讓我上一次就好」
「別開玩笑了,還給你一次?如果你不離開我就要大叫了!」
就算她在怎麼樣大叫也沒用了,這裡的商店街因為人潮衰退的影響,使得鄰近的店家都撤走了。就算再怎麼放聲大叫,也不會有人注意到。

如果我再有錢一點的話,就能在有人潮的大馬路開店了吧。
如此一來眼前的女性也不會再這人煙稀少的居酒屋被大叔所侵犯了……

「不要!等等!不行!啊,啊啊啊……
我的陰莖噴出了白濁灌進了她的身體裡。
她淚眼汪汪地接受了精液的灌入,嘴巴張得大大地發出細微的悲鳴。

               *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一時的衝動,不小心,著了魔……
意識到犯下大錯的我,連衣服都沒穿上,急忙對著她土下座。

而她也同樣裸著身,捲著毛巾坐倒在被褥上,面惡凶煞地瞪著我。
畢竟我犯下了這種事情,被她這樣瞪也是理所當然的……

在我射在她體內後,進入聖人模式腦筋冷卻下來後,我對於自己所鑄下的大錯感到深深自責。
我拼命地向她道著歉。

「一時的衝動,著了魔?就因為這樣的理由奪走人家的處女?你覺得身為巫女的我在被奪走處女之後還有臉回去嗎?」
她冷冷地斥責著我。

「對不起,請不要叫警察。只要在我能賠得範圍內,我都願意賠,什麼事情我都願意做」
我拼命地道著歉。但是,她除了瞪著我之外,似乎還盤算著什麼事。

「我的包包呢?」
「在那邊的櫃子前……請千萬不要叫警察……
她無視著我的呼喊,挪動身子到後方櫃子擺放著自己包包的地方。

「算了,我可以不要叫警察,但你什麼都願意做的對吧?」
「是,是的。只要是我能辦到的……

「是嘛。也多虧你,我對於這身體也沒有了迷戀……先把衣服穿好吧?」
說著她拎起了包包。

聽她一說,我赫然發現我還光溜溜地,我急忙背向她準備穿起內褲。

就在那時……

噗哧
我的背後受到某種東西的攻擊,突然全身劇痛,啪地倒在地上。

「唉?怎麼回事……
「你說什麼都願意做的對吧?」
她仍舊赤裸著身體,冷漠地說著,俯視著我。右手握著形如短刀的東西。

刻有紋路的10公分長刀柄與5公分長刀刃,雖然不算大,但用來殺人也是足夠了吧。

「我,我被刺傷了嗎?」
我要死在這裡了嗎?

「沒錯,不過不要緊。這個短刀沒有傷人能力。刺了也不會死。是我的神社代代相傳的呪具皮剝丸的特點」
說著她望向刺過我身體的短刀刀刃,冷冷地笑了起來。看到這微笑,我本能地出現了恐懼。

「皮剝丸…….?」
「沒錯。為了剝取人皮而存在的呪具喔?」
說著把我無法使上力氣的身體,翻轉向下。把刀刃刺入我的脖子,劃至腰際。

「嗚哇啊啊啊!」
「很痛對吧?對於沒有使用資格的人來說就是會這樣。但是這痛不是肉體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痛苦對吧?證據就是皮剝丸可沒有沾上你身體的任何一滴血」
說完把我的身體轉正,把亮晃晃的短刀擺晃在我眼前。

確實短刀的刀刃沒有絲毫血跡。而我也沒辦法看清我的背後到底怎麼了,只能感覺到劇痛,我差點就要失去了意識。

「還不相信嗎?那這樣如何?」
說完她便把短刀刺入自己的喉嚨,一鼓作氣把刀刃拉至肚臍下方。

咦咦!」
看到如此恐怖的舉動,我的喉嚨發出沙啞的悲鳴。

「我不是說了不要緊的?而且我有使用呪具的資格,所以不會出現像你那樣的劇痛,也不會全身無力軟倒在地」
進入我的視野的她,確實從喉頭至下半身出現了一條紅色的直線,但是從那沒有流出任何一滴血。

「妳,妳想怎麼樣……
我無法捉摸透她的意圖。

「我啊。出身於某座深山的大神社。那座神社相當的特殊,在幾百年前來說。那座神社擔負著執行從屬村民賞與罰的責任。例如對於犯下罪刑之住民的刑」
「處,處刑?」
從我的額頭流下不妙的汗水。

「沒錯。在法律未如今日完善的早先,行著自我訂立的刑求。舉個例子,像這個呪具的使用方式是……
看著她低頭俯視著我的詭異笑容,我本能地響起警報。

咕嚕

「對於犯下禽獸般罪刑的人剝下其皮,然後讓他穿上真正的野獸皮。這樣一來,只要在沒有這呪具的幫助下便無法再次脫下。然後流放於山林裡。犯罪者就如同犯下的罪刑一樣,將以禽獸的姿態生活下去……而不久之後身體便會被披的皮給侵蝕,最後淪為真正的野獸」

「什麼?那種事怎麼可能……

「還有,譬如說為了讓與所持權力不相符的人把權力讓出,而偷偷地與新的候補交換身體進行權力轉讓等等,不過和現在沒什麼關係就是了」
剝皮?怎麼一回事?

「好啦。呪也差不多浸潤身體了」
說完,她把手伸向我的手腕,準備把我拉起時……

呲呲……撲通
我的身體從她的手中滑落再度落在被褥上。

「唉?唉?」
發生什麼了?我抬起頭看到她的手中握著什麼東西的皮。

「嗯,成功了呢。這我還是第一次用,還有些擔心的說」
說完便放開我的手腕(?),接著來到我的腳跟,把我的腳踝提起拉扯著。

呲呲,呲呲呲呲呲呲…….
我感覺到身體的錯位,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的身體上被剝下了。

「你看,剝下來了囉?」
說完便把剝下來的皮展看在我的眼前。那張皮就好像以為我為樣本而做的潛水衣一樣。

「妳,妳想把我怎樣?」
「簡而言之,就是處刑囉。你這強姦犯」
說完她微之一笑,把手插入胸前的紅色縫隙中,左右拉開。就如同把皮當作衣服般地脫下,隨後粉紅色的肉塊跑了出來。
那個外貌就有如生物教室中長著肉的人體模型……是個粉紅色會動的肌肉人偶。

「怪,怪物啊!」
「很失禮喔?我是怪物的話你現在這個樣子也是喔?」
她說著把柱子上吊掛著的,整理儀容用的鏡子給取下,放到我的眼前。

鏡子裡映著有如怪物般的肌肉人偶。
「嗚,這就是我嗎……

「接下來……
她瞥了瞥我驚訝的神情後,拿起我的皮開始穿了起來。

「啊,妳幹嘛……
她在我的眼前穿著我的皮,過了不久便把頭給戴上,完成穿戴。

「嗯?我還以為會有些困難的呢,沒想到還挺順利的?」
從她的嘴巴發出來的是我的聲音。她張闔手確認著穿著我的皮的合適度。明明她的體型跟我完全不同,但是卻變得和我一模一樣。

「好啦。這樣一來你也達成了什麼都願意做的承諾。這個皮,我就收下了」
她開始穿起我的衣服,然後看著仍無法動彈的我。

「我之後該怎麼辦?」
「是要做為怪物而生了,還是要穿上我不要皮的繼續活下去呢?現在我對那皮已經沒了迷戀,隨你想怎麼樣。那可是張會讓你想侵犯的美人皮喔?不是挺好的。不過,穿上了那張皮後便無法再脫下了,而且過了幾天侵蝕也會隨之完成」

「侵蝕完成?」
就是身體變得能生小孩。你之後便要以被男生侵犯的那方人生而活
開,開什麼玩笑。我雖然喜歡女性,可是完全沒想過要變成女性。更何況是要生小孩……

「求求妳。把身體還給我。都是我不好」
對於我眼前所發生的事實我只能報以驚愕,然後以著動彈不得的身體懇求著她。

「不行。這是懲罰。你該感謝我,對於玷汙少女的處女的你,只給予這點罰則。畢竟奪取龍神神社的神聖巫女的純潔,可不是普通地罪惡深重。況且我還給了你選擇的餘地」

「我說妳,妳也不想要用這上了年紀的大叔身體過活吧?」
「我自有我的目的,你不用擔心」
說著她從屁股的口袋掏出駕照確認著。

「駕照也挺好用的,所以我先收下了。還有這小型包我也拿走了。畢竟我這身體還提著女性手提包可是會被盤查的」
說完便把放在桌上的我的小包包的東西全部給倒了出來,把自己手提包的東西放了進去。

整理完包包後,她背對著我準備離開。
「等等!妳要去哪!」

「當然是離開這裡。這裡已經沒我的事了」
「要用我的模樣離開這裡?那我!那我該怎麼辦!」

聽到我的聲音她轉過身來。

「我不是說過了?你要用這副模樣活下去也可以,要穿上我留下來的皮活下去也可以。處刑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是你的自由。你該慶幸,在以前,強姦這樣禽獸不如的行為可是要被披上狗皮放逐了,這回我來到這間居酒屋,喝了太多酒醉倒了,一部分錯之在我,所以你才能這樣就此了事」
留下這番話後,奪走了我的身體的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店裡。

只留下我一個人在房廳中。
因為一時衝動,犯下了滔天大錯的我,陷入了諾大危機之中…….

               *

過了半小時後如她所說,身體的麻痺退去,我開始能活動起身體。

我坐起身體,看著自己的手。
手指就像五根粉紅色的香腸般,沒有長著指甲。

我撿起手邊她剛才拋下的鏡子,透過鏡子看著自己的臉。是張連表情都沒有的卵圓形粉紅色肉塊。
「比起肌肉模型,稱作外星人比較適當吧……就像以前雜誌上看到的小灰人一樣」

……肯定是無法用著這個樣子生活下去的。無法出門。即使出得了門也會被人們當成怪物抓起來……也不能學電影中的透明人一樣,綁著繃帶戴著太陽眼鏡生活…….

我能選擇的只有…….被遺留在房間中的膚色物體。她所脫下來的皮。

「穿上了這個就會變成了她啊……而且一旦穿上後便脫不下來……而且身體內在還會被侵蝕轉變成女性……
如果要出門的話只能穿了,但是她留下的話讓我猶豫不決。

但是,如果不趕快做決定,時間一久便找不到她了。從她離開之後已經過了一小時。也許已經來不及了。現在可不是猶豫的時候。只要能找到她,有可能還能藉那短刀回到原本的樣子也說不定。就算她不願意也要來硬的。

我撿起放置在榻榻米上的她的皮,在手中攤開。看起來就像是前開式的潛水衣一樣。

我穿過洞口放進了腳,皮就像是要把我的腳給吞噬一般,引導我的腳進入她的腳之中。
當穿完腳之後,我把皮抬起披在自己身上,開始穿上雙手。

皮的伸展性比預料中的好,而且彷彿主動吞噬手腕一般,完全地把我的手臂包住了。

剩下的就像是風衣的防風帽一般垂在背上的頭部。
要上了嗎?只要穿上了這個就無法反悔囉?但是我沒有其他的選擇。

我把手伸向背部,從喉嚨位置拉開頭部,便出現了能夠把頭塞進去的空洞。我把頭伸進那個洞口。一瞬間眼前一片漆黑,但在我對齊眼睛的位置後,我又看得到了。

她的皮已經完全包覆了我的身體。
「但是那個裂口該怎麼辦呢……啊」

我低頭看著傷口,因短刀而劃開的裂口開始闔上。闔上的部分連一絲裂口或是痕跡都看不見。

「這,這到底……
在過一會兒,我的身體便會完全被封印在她的皮之中,並開始起侵蝕我的身體……一想到她的皮正在吞噬我的身體便讓我感到相當恐懼。

「等等!果然還是不要了!」
但是正當我的手要碰到裂口之時,裂口就像是在嘲笑我一般,從我的手中溜過,加速閉合。
這就好像是皮自己正主動的捕食著我的身體……我感覺我的身體正被皮所吞噬。

「啊,啊啊啊……
我的行為只是陡然,當裂口閉合到喉頭,修復消逝殆盡之後,我的身體變成她高亢的聲音。

「這,這就是我的身體……
我抬起看著雪白的手腕,配上細長的指尖。低頭望下看便能看到胸滿的胸部,並感受到地心引力的拉扯所產生的重量。而在其之下是白花的腹部與圓滑的曲線,細疏的陰毛延伸向一無所有的下體。

「女的!我完全找不到不是女生身體的部分」
如果這只是遊戲,我可能還會仔細探求自己現在的身體,但是我現在沒那個餘裕。

我急忙撿起那位女性散亂一地的衣物,雙腳穿過她剛才穿過的內褲,為了固定不停晃動的胸部,而非不得已不熟練地穿著胸罩。
出生以來第一次的穿胸罩,讓我相當不自在,但是我沒空管這些了。

我第一次穿上罩衫,第一次穿上裙子。雖然渾身不適應,但是沒有餘裕感到羞恥,我急忙找尋她的鞋子準備出門。

我找到了一雙高跟鞋……一看就是我無法駕馭的類型。
在一瞬的猶豫後,我改穿上店裡常穿著的拖鞋後便拔腿跑出店鋪。

               *

「她呢?她去哪了?」
出了店裡,我眺望著馬路的盡頭。那裡早已沒了她的蹤影……

她說她是從某個地方的深山而來。如果讓她回去了,我便找不到她了……對了,車站!去車站也許有機會能逮到她。

我急忙來到大馬路上往車站走去。在深夜裡,大馬路上依舊有著些許行人。

「大姊,這位大姊,有什麼事這麼急啊?要不要和大叔們喝一杯啊?」
一群喝了醉的大叔們朝我搭話。跟我同齡可能比我還小?不過和一位跟自己一樣的大叔喝酒一點都不有趣吧。去找年輕的妹妹啦。然後最好來我的店消費。
不過坐落於小巷子裡的我的店,他們應該是不會去吧。

正當我準備無視他們從他們身邊穿過時,一位大叔抓住了我的手腕。
「來來,一起喝酒吧。大叔我請客」

「喂,不要。放手……
我想要甩開他的手,沒想到他的力氣相當大,甩都甩不掉。

「課長,課長。她有事情要辦,不要隨便打擾她喔。最近常常因為說錯話而被控訴呢。我們去找那邊酒館的漂亮大姊姊吧」
看似部下的男人,面帶笑容地幫我把醉漢的手從我手腕上分開,並帶他離開了。另一位看似同事的男士則雙手攤開苦笑著,用眼神向我道歉示意後,隨著他們離開了。

……對了。
我現在的外表是女生啊…….
而且還是稍不防備便會被人襲擊的美女。事實上,也真的被我給侵犯了……

我舉起手看著手掌。白白細細的手……如果是以前的我,剛才明明能輕易掙脫的……

我現在是個女人啊。然後這女性的皮正侵蝕著我的身體?連帶讓我的力氣都變得更女生一樣了?

身體變得能生小孩。你之後便要以被男生侵犯的那方人生而活”……
我耳邊響起她的那番話。開什麼玩笑。我才不想變成那樣,如果再這樣下去,不只是外表,連身體內在全部都會變成女生?

我急忙再度翻揚起裙子,往車站奔去。

               *

但是……末班車已經開走了。

「怎麼會……
我呆呆地站在關上的車站前。現在的我已經想不到那位女性還有可能會去哪裡。

距離末班車已過了30分鐘。如果她搭上了那班車,那肯定是敢不上了。
但是,搭末班車是要搭去哪裡呢?她的家是在某座深山裡……搭末班車回去肯定是趕不上轉車的了。
會在我這裡喝酒也就意味著,她可能暫時借住在附近對吧?

但是我之前也沒看她在附近出沒過。這樣的美女出現在附近,常客肯定會談起的……她好像說過在找誰。也就是說熟人住在我們這附近?

「先回家吧…….
我循著原路,步履蹣跚地走回我所住的地方。

我重新回想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再次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把罩衫撐起膨脹的胸部與下體涼颼颼的裙子……

「我到底會什麼會犯下那種事呢……
之前匆匆忙忙地沒來得及察覺,現在冷靜之後,身體所回傳的感覺,讓我感到下體的異樣。
下體那不曾有的所在,有著夾著什麼東西的異樣感……

那大概是我侵犯她之後所留下來的痕跡…….
明明我只穿著皮,卻能感受到女人獨特的觸感。
在剛穿上皮時還沒有那種體會的說……
也就是說皮的情報正在滲透著我的身體這樣?

……不會吧,我現在能感覺到疼痛,也就是說我下體內部已經長出了女生的器官?
一想到這裡我感到一陣暈眩。

套著她的皮的我的身體,正在轉變為真正的女人……
我邊走著,偷偷解開罩衫上的鈕扣窺視著胸口。

被白色罩衫所包裹的雙峰之間,不存在著理應有的傷痕。
這皮一旦穿上便無法再度脫下……

「該死,我一定把那女的找出來,要她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我再度扣上罩衫的紐扣如此嘟噥著。

               *

回到店裡後我打開熱水器的開關,準備先洗個澡。
當頭腦回復冷靜後,得先把這被我侵犯的女體清理乾淨才是。

浴室的鏡子映照著我脫下衣服後的模樣。
不管怎麼看都是女的。根本無法相信在這皮之下是男人的身體。

胸部也是完全地貼合,還能感覺到重量。腰身看不出來有沒有比我原本的腰還纖細。
屁股挺俏又豐滿,下體也沒有著男人應該有的那物…….

我窺視著被稀疏陰毛遮蔽的下體。
……我這個樣子還能正常的小便嗎?」

我試想要仔細探究,但是這身體,應該說這皮只不過是暫時借來的。我可不想我再一個不小心把她惹得不高興,讓她真的不把身體還給我。

我好不容易如了廁、洗了個澡。說真的,期間我真的是心砰砰地跳。
控制著不是自己的身體,實在是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

雖然還有很多該煩惱的,不過也不晚了,先趕緊上床睡覺吧。
我拿出自己的睡衣睡褲,然後換上。

屁股稍微點緊,胸口也被勒得不好呼吸……但是也沒有別的衣服可換,只好將就。
我總不能就穿著罩衫和裙子睡覺吧…….

「唉,如果明天還逮不到她的話,就得去要買換洗用的內衣啊……
可能是走累了的關係,我倒臥在被褥上後,馬上便進入深沉的睡眠。

……胸口好難受。女生這種生物在睡覺之時,都不會覺得這脂肪塊礙事嗎?

               *

一位男子壓在我的身體上
「你,你,你幹嘛?」

「嘿嘿,有什麼不好。讓我上一次吧?」
「混帳,我是男的啊!」

「男人會有這樣的小穴嗎」
不知何時男子脫光了衣服,把陰莖頂到我的下體。
然後把陰莖沒入我下體的子宮頸中。

「好痛!」
那番疼痛讓我從被褥中跳起。


「唉?我家?我的房間…………是夢?」
我環視周圍,發現到我在自己的房間裡。

「呼,還真是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我變成女的,還被男生給…………犯?」
坐起來的我,感受到我的胸部正撐起著睡衣。

…………奇怪?」
然後漸漸地我回想起昨晚的記憶。

我因為一時的衝動,襲擊了喝得爛醉的女客人,然後被她所反擊給剝下皮。沒有選擇的我只好穿上她所留下的皮……

我領起睡衣的領口窺視著胸部。雪白豐滿的雙丘也對我互望。
我把手摸下睡褲的褲頭,每天早上都充滿精神向我問好的寶貝正離家出走中。

而且……胯下好痛。這個感覺就好像是下體被什麼東西硬插著般,感到渾身不對勁。

「昨,昨晚還沒這麼痛的說……也就是說皮已經滲透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就是被強姦的疼痛……

我的身體正邁向真正的女性化……
「開什麼玩笑。得趕快找到她才行……

我脫下睡衣換上昨天的衣服,從相框中抽出我的照片急忙趕往車站。

               *

「不好意思。你有沒有看到這個男的從這裡通過?」
抵達車站後,我來到剪票口出示我的照片,詢問站務人員。

「嗯?沒看到呢」
也許是我現在是個美女的關係,站務人員很親切的對待我。我同時也詢問好幾位工作人員,沒有人見到過我的蹤影。

「沒來車站嗎……是到哪裡去了……
在附近詢問了不少人,仍舊一無成果。此時我看到從剪票口走出了個我所熟悉的臉龐。

「紀善!」
「唉?妳是哪位?」
剛穿出剪票口的紀善,眼睛張得大大的,詢問向他搭話的我。

「我是你老爸!我說你有沒有看過這男的?」
「哈?這不是我的老爸嗎?不在家裡嗎?話說妳誰啊?」
他看著我所遞出的照片,滿臉不可思議地問著我。

「我就說我是你老爸!」
「等等,我的老爸是妳手中照片的男的好嗎?而且,妳不是女的嗎?」
聽到兒子的這番話,我才想起我現在的外表是個女性。

「不是的,我是因為披著別人的皮才會變成這樣……
「披著皮?明明是個女的?」

「別開下流的玩笑!所以你才交不到女朋友啊!」
……?為什麼我要被素未相識的女生這樣說啊?」
紀善面露不滿地回嘴道。

「所以?妳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找我老爸?」
紀善滿臉懷疑地問著我。

該怎麼向他說明呢……

「先回家再說」
我一把抓住紀善的手腕,邁出回家的步伐。

「喂喂喂?妳到底是誰啊?」

               *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在整理完店面後,那女的趁妳不注意時,闖進店裡刺了老爸背部一刀,然後把皮給剝下了?」
我同意地點了點頭。

「然後那女的也把自己的皮給剝了,穿上老爸的皮逃跑了……別無選擇的老爸只好穿上女人的皮,出外找尋穿著老爸的皮的女人?」

嗯嗯,就是這樣。
「所以我爸去哪裡呢?」
「你剛才有在聽嗎?」
我吐槽著我這完全無法信任的兒子。

「我怎麼可能相信這種荒唐事!把皮剝下?就常理來說,全身的皮被剝下後,便會因為大量出血而休克致死!而且妳說還把它穿上?我怎麼可能相信!再說為什麼素未謀面的女的會來店裡來剝老爸的皮?一點根據都沒有喔」

我可沒有向兒子坦白我把客人給強姦了的勇氣。可是省略了這點,這番話聽起來跟赤裸裸的謊言有八成像。

「我說的是真的。相信我」
「我說,皮這樣那樣跟妳和我老爸商量好一起整我,那個聽起來比較有真實性?」
「一起整你?」
「對吧?妳不是也懂?要騙我的話至少編個稍微有真實感的謊話好嗎?所以我老爸到底去哪了?」

「等等等!就算這再沒有真實性,這也就是事實啊!對了!你問個問題,不管是我的個人訊息還是你的個人訊息我都能如實回答」
「他叫妳這麼說的對吧?這一聽就知道是事先把個人訊息透漏給對方知道,而且我也沒很常聽老爸講他的往事啊」
紀善滿臉困擾地回應。

我無能為力了。如果是紀善用著我這個樣子,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也是不會相信的吧。
把人皮像衣服般穿戴時在是太過離奇。
說是穿戴,不如說穿上後被困在皮裡比較正確。

我把手盤在胸前,想著到底該怎麼讓紀善理解。

「總之。我不知道妳和老爸正打著什麼算盤,我還要準備開業,今天就請妳先回去吧?」
「唉?」
回過神時,我已經被帶到了店外。

「等等,等等啊!這可是我的店喔!?」
我扳開闔上的大門嘶吼著。

「我說啊?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喔?妳在這樣糾纏我,我可是要叫警察囉?」
紀善在櫃台切著菜,如此回應。

「嗚」
連兒子都不相信我了,更別說警察會相信。

…………
不能繼續在這邊因無謂的口角浪費時間了。我重振起精神,把先找回自己的身體列為優先選項。

只要能找到她,一切問題便能解決了……

因此我周轉於附近的旅館與公寓,拿著我的照片詢問著。
話說來……穿著高跟鞋還真難走路。

既然確定了沒有去過車站,我便開始在商務旅館間打探著。
由於這條街不大,所以旅館也不多。

我猜,她的行動範圍應該就在店面的附近才是。
如果不是的話,根本不可能來到坐落於廢棄商店街的這間居酒屋來。畢竟大馬路上有更多適合女生的時尚店面才是……

但是,周轉於旅館與商務旅館的結果,都沒打探到我停留的跡象。
……不過,做美女還真是好啊?稍微微個笑,或濕個眼眶,男人們多多少少會給些通融。不過也多虧如此,我的身體也被噁心的視線給狠狠視姦了一遍。

               *

「唉?」
「妳不是和父親一起回去了嗎?今天早上,妳帶著妳弟弟的遺體從醫院回來後,和我打聲招呼便走了」

離我家稍微有點距離的大樓管理人看著我回答道。
「那,那個父親是指……

「啊啊,這就這個人。唉?不是妳父親嗎?」
管理人指著我的照片回答。

「啊,嗯。是我爸爸……
那個女的,用著我的皮幹嘛去了?

「那個弟弟的遺體是指?」
「唉?不就是妳弟弟齋藤俊秋的遺體嗎?奇怪?昨天妳才剛我說過吧?」
管理員有些懷疑地看著我的臉。

「唉?啊……昨天的是我的雙胞胎姊姊」
「唉?姊姊?所以妳不是昨天的那個人?」

「嗯,不是。其實我和姊姊分開住,今天被叫來這裡,所以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也只能裝作理直氣壯的這樣講了。目前首要的是得到有關這個女性的情報。

管理員滿臉懷疑但還是回答著我的問題。
這個女性來此地造訪弟弟那天,弟弟齋藤俊秋全身滿是傷痕地歸來。說是不用去醫院,就這樣睡了,而昨天晚上病情突然惡化。

馬上將陷入昏迷的齋藤俊秋送上救護車送醫救治了,可是抵達醫院之時已回天乏術。
從醫院回來的女性因為弟弟的死而大受打擊,整理完弟弟的房間後,說是要吃飯便離開了。……大概就是那時來到我的店吧。

而在那之後,那女的直到深夜未歸,反而是從鄉下來的自稱是父親的男性來到房間處理善後。
「然後……那個弟弟的遺體去哪了?」
「我看到妳父親借來了一輛車,把弟弟的行李裝進去之時,看到了類似棺材的東西,所以應該是一起回鄉下了吧?」

「鄉下?對了,是哪個鄉下?」
「哈?唉?妳不是她的妹妹嗎?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地嗎?」
管理員對我的懷疑越來越深沉。

「那個……我很久沒回去了,不久之前好像搬了家……
「真的嗎?」
滿臉狐疑的管理員回到管理員室,操作著桌子上的電腦。

「唉?奇怪?檔案不見了?」
「唉?」
「這裡的住戶資料理應該能從這台電腦調閱到的……現在卻只找不到齋藤先生的資料」
管理員說完歪了歪頭。

在那之後,便無法從管理員身上得到更多情報了。他也讓我進了弟弟的房間,但是房間被整理得相當乾淨,無法找到足以斷定其身分的東西。

「如果是開了車回到鄉下,要把我的身體要回來可說是無望了」
我步履蹣跚地頂著暮昏,踏上歸途。

「紀善也不把我當作他老爸。別說是錢包,連零錢都沒有……該怎麼辦才好……

               *

喀啦
「不好意思,我們還沒開始營業喔……什麼,又是妳啊?」
在看到我進店裡時,紀善滿面的微笑為之一變,滿臉不滿。

「我回來了嗎?」
……還沒回來喔。如果是平常的話,要出遠門都會報備一聲。我話先說在前,妳不要再自稱是我老爸囉?」
被他搶先一講,我的話梗在喉嚨說不出來。

「既然這樣,通報失蹤人口請警察幫忙協尋吧,拜託你了。希望能趕快找到我的身體」
「嗯?……說的也是。之前也不曾這樣呢?如果明天還沒回來的話,我會去通報的。話說妳沒對我老爸做什麼事吧?」

「如果我對我最什麼事的話,我早就跑路了」
「說的也是」
說完紀善便回頭繼續料理。

「還有……
「怎麼啦?還有什麼事?」

「在你找到父親之前可以讓我住在這裡嗎?我,沒有錢」
我說完,無力地笑了一笑。

讓兒子承認我就是父親這件事,以後可以再談。現在的我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哈?什麼?難道妳離家出走?我不會說妳壞話的,給我回妳家」
這裡就是我家啊,笨蛋。

「可是,如果我知道我家在哪,就不會在這了」(馬上跑回去找回我的身體……)
「我說啊?現在我家只有我一個人。年輕女子在男生家過夜,我不能保證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喔?妳做好覺悟了?」

「那種事我當然知道,但現在只能先信任你了……
對於我的兒子是否會侵犯女性這點,我抱著一抹不安……

「那個,其實我這個身體是借來的,所以可能的話還希望以純潔之身歸還回去,如果能這樣我會很感激你……
再說,我也不想被男人上,更何況是我的兒子。

我有著因為被這皮影響,而漸漸失去力氣的自覺。如果我被兒子被襲擊了,我大概也是無法抵抗。

「妳真的沒地方可以去了?」
「沒有,沒有。所以讓我住在這裡吧」

…………
紀善盯著我確認著真偽。

「好嗎?拜託你」
我對他莞爾一笑。

「怎麼回事?明明美女在對我微笑,我卻覺得很噁心?」
「你很失禮喔……

「我可讓妳住,不過有條件」
「條件?」

「如果妳要賴著直到老爸回來為止,就來幫店裡的忙吧。不勞動者不得食,就算是只有一天」

「已經足夠了。能讓我有三餐又能住,即使沒有薪水我也很願意」
我搓著手回答著。很可惜的是你的老爸是暫時不會回來了。

「嗯,一點點薪水我還是付得起的。不過還有一個條件」
「還有?如果我能辦得到的話」

「就是那個。招呼客人時不要自稱我(俺)。多沒品味。用人家(私)」
「唉?人家!?,我從出生以來就以我做稱呼,現在要我改用人家?」

「不接受也沒關係。不過妳就要給我乖乖回妳老家」
這傢伙,還真是意外地嚴格呢……

「啊哈哈,人家是吧。人家知道了。人家、人家、人家。好啦,已經完全習慣了」
說完大力地拍了下手,向紀善微微笑。

「真會看場面啊?這點跟我老爸還真像」
因為我就是你老爸啊!

辦妥事情後,我成為了住在自己店面裡工作的店員了。
這明明是我的店面…….明明我才是店主……

「那,妳的名字是?」
「什麼?」

「名字啦,名子。不會沒有的吧?」
……名字?這個女的名字……弟弟確實叫做齋藤俊秋沒錯吧?

「姓齋藤……
「姓齋藤啊。齋藤什麼呢?」

「齋藤……什麼呢?」
我不知道她的名。

「還什麼呢?這是妳的名字吧」
斎藤……清彦?

「那是我爸的名字。我問的是妳的名字」
……可是,人家真的不知道我叫什麼」
說完我盤起雙臂沉思著。確實名字是必須的。名字,名字……

「什麼?難道妳失去記憶了?」
「失去身體了啊……算了,說是失去記憶比較方便吧?你就隨便幫我想個名字吧」
「隨便啊……拿妳沒辦法。那,雙葉怎樣?」
「為什麼要拿你小學時候的初戀情人的名字來給我取名啊……

「等等等等!為什麼妳會知道那個!果然,妳和老爸連手策畫著什麼對吧!」
紀善從櫃檯跑出來逼問著我。

「不不不,搞搞搞搞錯了。人家只是瞎猜的!你先把生魚片刀放下好嗎?」
我留著冷汗安撫著紀善。
開什麼玩笑。如果這回真的被那個所刺,連肉都會被割下來的。

「真的?妳沒有在盤算什麼吧?」
紀善說著放下了菜刀。不要把刀身隨便對人啊。

「沒有沒有,人家才沒打什麼主意。人家的名字是齋藤雙葉。我已經充分理解了」
「算了,就這樣。離開店還有點時間,妳先到裡面休息吧」

「那個…..我還有個請求……
「妳還有什麼問題嗎?」

「人家身上沒有錢,所以從昨晚到現在什麼都還沒吃,可以讓我賒帳先讓我吃頓晚飯嗎?」
我摀著肚子諂著媚,討好著兒子。
我可是真的很餓了。

「晚飯嗎……拿妳沒辦法。妳等等」
說著從櫃檯端出烤魚、味噌湯、醬菜和白飯。這是我們店裡常見的烤魚定食套餐。

「我開動了」
我雙手合十後便開始大口扒飯。

「吃飯的樣子真像老爸……
「喔?終於想承認我是你老爸了?」

「我才沒有這麼說。我是說妳吃相很難看。女生不是通常都要小口小口吃的嗎」
「肚子餓的時候沒有在分男女的。今天整天我可是東跑西跑,弄得滿身是汗呢」
說著把醬菜塞進嘴吧。

「是去做了些什麼才會流這麼多汗…….對了?」
說著紀善蹭了蹭鼻子。

「怎麼了?」
我喝著味噌湯,皺著眉地看著把臉湊過來的紀善。

「妳是不是有點臭?」
「唉?是嗎?稍微有些汗臭吧?不過我不介意就是」
「妳不在意客人會介意啊!妳不會沒帶換洗衣物吧」
「怎麼會有那種東西。我有的只有一只空空的手提包」
說完便把手邊的手提包倒過來搖了搖。她的所有物大概都在那座大樓裡吧。然後被她給全部帶走了。

「哈?所以妳的意思是妳沒有帶換洗衣物?」
「別說換洗衣物了,連內衣都沒有」
說著我抓抓頭傻傻笑。

「開什麼玩笑。我家是做服務業的。店員怎麼可以不整潔呢!」
「等等。你的老爸不也常連續3天穿同一件內褲嗎!」

「客人對女生和男生的標準不同啊!總之我會給妳錢去買,便宜的也沒關係,給我去買新衣服和內衣回來替換!滿身臭味去接待客人,反而會把為數不多的客人給嚇跑了!」
說著從收銀台抽出一張萬元鈔票塞入我的手裡。

「等等等等!你是要我去買女生的內衣?」
「女生去買女生的內衣有什麼問題?妳沒有買回來之前,不讓妳進店裡!」
說著便拎著我的後頸,把我丟到店外。

等等。我可是這裡的店主喔?對待我的待遇沒搞錯吧?

把我掃出店裡的紀善,繼續追逼著我。
「我話先說在前,亂買衣服回來的話我可是會把妳掃出門的喔?給我買些適合接客然後有些女人味的衣服回來」

「如果我不買衣服,拿了錢就跑了呢?」
「就當作是我給妳的贍養費。這樣一來妳也不會敢在跨進這裡一步了吧?」
說完啪地把門拉上。

喂~老爸我可不記得,我教出了一個會命令父親去買女用內衣的兒子啊?
「不買回來就不讓我進店啊……我還真是可憐啊」
我垂著肩膀,步履蹣跚地走向附近的服飾店。

               *

「紀善!我買回來囉。這樣可以了吧。內褲配胸罩,T配牛仔褲」
我把購物袋中的東西掏出來給他看。

「笨蛋!不要這麼高興的炫耀自己的內衣!去裡面洗洗澡換好衣服!」
紀善對我大吼大叫。

你都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勇氣才去買了這個嗎。這就是子女不知父母心嗎?我不情願地聽從紀善的指示走向浴室。

解開罩衫的鈕扣,拉下裙子的拉鍊使之滑落於腳邊。
浴室的鏡子映照著身穿白色胸罩和白色內褲的美女……

「從昨天晚上便匆匆忙忙地,沒空好好看這副身體啊……
男人看到的話肯定會性慾爆發的喔?所以於防備地睡在我家客廳才會讓我起了非念。

我做的事確實可稱得上是犯罪,但是把我的身體變成皮帶走也太非現實了吧……雖然是我主動穿上這皮的,但是我現在可是被關在這皮囊裡面了啊……

我心裡碎念著,捏了捏手腕的皮,就像是我的身體一樣,手腕的肉也被捏了出來。
脫下內衣渾身赤裸,拉著拉胸前的兩團肉,就好像原本就長在自己身上的兩團肉傳來觸感。這不就完全地癒合了嗎?

她好像說了皮一旦滲透便會讓身體內部也一起女性化?我窺視著下體。早上雖上過幾次廁所,不過正面看還是第一次。

這縫隙裡的子宮難道已經生成了?……在過不了幾天就會來了生理期?
「嗚哇,別開玩笑了!只有這點我不要!」

「雙葉!妳很吵喔!洗完澡了嗎?洗完了就趕快換好衣服來幫忙!」
紀善聽到我的悲鳴從外面怒吼我。

「是是,人家馬上過去!」
我大喊回應,便進到浴室趕快洗起了澡。

現在我的境遇就是,父親不被兒子承認,還要做為女店員聽從兒子的指令工作……
雖然是自己種下的果,不過也太悽慘了……

我穿上新買的樸素風粉色胸罩和內褲,並穿上牛仔褲,披上T恤。不過能當居酒屋的店員也還不算太壞?雖然牛仔褲緊緊貼合屁股的感覺有些羞恥就是……

「我還真沒想過一把年紀的我,竟然會穿上女生的內衣……
我稍微整理了儀容後,走向了櫃檯。

為了作為店員被兒子給狠狠使喚……

               *

下到店裡後紀善給了我一只圍裙,是要我穿上讓我打雜。

「雙葉,給我收拾那邊的桌子」
「雙葉,洗碗」
「雙葉,把這個端到那邊的桌子去!」
好個雙葉大甩賣啊!就這麼隨意的使喚人。

不是應該稱作齋藤小姐嗎?為什麼直接省略了我的姓?

這是我的店,我可是店主。想要這樣回嘴,但是我能預想到,說了便會被紀善給掃出店門。在前一次被掃出店裡時,我就已經深深感受到自己毫無招架之力了……

明明昨天我還有著即使和兒子比力氣,不會輸給他的自信的說……

算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吧。由於我不在的關係,紀善光是料理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了,再說源頭一切在我。都是我自己造的業。

「紀善啊,你爸怎麼啦?」
一位客人如此問著紀善。
「早上就不知道跑去哪了。沒給我聯絡肯定是到哪裡溜搭去了吧」
紀善笑著回答。

「那,那邊的女孩是?」
「臨時雇用的人手」
「人家叫齋藤雙葉。還請多多指教」
我盡量裝作開朗地打了招呼。

「是個漂亮的小妞呢?在哪裡把到的?」
「今天從房間裡冒了出來」

「我(俺)是果蠅嗎?」
「我(俺)?」
紀善瞪著我?

「人家。人家是果蠅嗎?呵呵呵呵」
「果蠅不會亂講話,也不會敲詐食物吧?不對,果蠅也會的啊…..

「從房間裡冒出來是怎麼回事?」
「本人是說她是我老爸的樣子」

「你老爸?」
「說是整理店面的時候,被女的給闖了進來,扒走了皮喔?所以老爸只好穿上女的留下來的皮的樣子?」

「啊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麼故事?」
「是哪裡上映中的電影劇情嗎?」
「真好,我也想穿穿看這樣的美女皮」
我被壞心眼的客人們給笑話了一番。

「不過,奇怪?小妞,妳不就是昨晚在吧檯角落喝酒的人嗎?」
一位客人插了話進來。

「咦?田中先生,你認識這傢伙?」
「不,我不認識,不過妳是昨天在吧檯角落喝著酒的人對吧?」
常客的田中開始質問著我。

「那個,就是……
哼,昨天不是喝了不少。還看得這麼仔細,這個色鬼。

「還說是關店時闖了進來。妳不就是我們的客人嗎?」
紀善吃驚地看著我。不好,我所說的真實出了個紕漏,讓整個故事便得毫無真實性可言了。

「所以,你的真老爸呢?」
「真的不知去向了。以前常常會偷偷跑到哪裡去玩,但是不像這回都沒給個聯絡喔?」

「我就說是我!」
「是是,雙葉可以請妳把這個端過去給那邊的客人嗎?」
說著把生魚片拼盤的盤子遞了過來。巧妙地把我的主張放水流了。

我現在說什麼都沒人會信了吧。我怨恨地瞪著紀善,端走了生魚片盤。

之後紀善一概不理會我,只邊和客人談天說笑,狠狠地使喚我。

               *

「啊,結束了」
收起門簾我嘆了口氣。平時的話整理門簾這種事是紀善的工作。

「辛苦啦。挺能幹的嘛」
「能幫上你的忙真是太好了」
我抽搐地微微笑,諷刺著紀善。

「不過我還真是沒想到妳這麼能使喚呢?是之前曾在居酒屋工作過嗎?」
說著向我微微笑。被我一誇就害羞成這樣啦?

「也許吧……
我在居酒屋工作的經驗可是比你還長呢。

「剩下的我來整理,妳就先洗澡上床睡覺吧」
說著紀善開始打掃起吧檯內部。

雖然對他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用這身體工作還是是意外地累人,所以我選擇先去悠閒泡澡,舒緩疲勞。

……對了?我該睡哪才好?如果我睡在我的房間,紀善又會嘮叨了吧?

我洗完澡,匆匆穿上睡衣,詢問還在打掃的紀善。
「我說?我該睡哪才好?」

「唉?啊啊,對喔?我家不大,二樓只有老爸和我的房間而已……話說,妳這身是!」
紀善抬起頭看到我後,便向我怒吼。

「唉?不就是睡衣?」
「妳這是誰的睡衣啊!這是老爸的睡衣啊!」

「唉?啊,不過就是尺寸有些不合,也沒到不能穿的地步啊?」
「就算沒有,也不要穿老爸的睡衣好嘛!妳是變態嗎?」
我只不過是穿了我的睡衣,這樣還要被當成變態?

「那我該穿什麼好?」
我奴奴嘴。
「唉,這個嘛……那是老爸的喔?妳能接受?」
經過短暫思考,看來是想不到其他方案,而如此問我。

「我就說好了。所以我該睡哪?我的房間嗎?」
「妳的?……啊!老爸的……笨蛋!怎麼能讓陌生人睡老爸的房間!如果早上醒來值錢的東西都被捲走還得了!給我睡樓下!」
說著指向店深處的房間。

「是是,裡面的房間是吧。我知道了」
現在頂嘴也無濟於事,我早就預料到他的回答了,所以我就乖乖聽紀善的話。

店主竟然不被允許睡自己的房間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對於開始習慣於這種情境的自己,讓我感到害怕。如果我找不到我的皮,我就得一輩子作為女服務生在這裡工作到死嗎?

疲累的我,進到房廳從壁櫥取出被褥鋪好,準備早早上床。

「啊,對了!」
我拉開房間了拉門,呼喚著還在打掃的紀善。

「那個?」
「幹嘛?還沒睡嗎?」

「我要睡了,不過還請不要夜襲人家喔?」
「唉?……誰會啊!我可不想犯罪!快點睡!」
紀善說著對我大吼。可是,昨天於這間房間,有位女性可是被侵犯囉?事情不總有一個萬一?

這裡也只能相信做人耿直的紀善了吧,畢竟身上一半留著我的血?
我苦笑著闔上拉門,鑽進被窩。

不過,我還真是對這位女性做了壞事呢……站在女生的立場後,終於理解一個人睡在男人家的恐懼了。如果還能找到那個女性,我一定要發自內心地向她道歉。

現在只期望明天能夠平安的到來就好……
 

1.新的生活

「雙葉,起來了。妳要睡到什麼時候。早飯已經弄好囉」
突然之間蓋著我的棉被被抽走,被丟到了角落。

「嗯?幹嘛?」
我睡眼惺忪地坐起身體。仔細一看,紀善把旁邊的桌子搬到正中間,上面擺放著飯鍋與放著小菜的碟子。

「啊啊,吃飯啦…..
我打著哈欠伸伸懶腰,坐到飯桌前。

「不要把手伸到睡衣裡抓癢!妳我老爸嘛!我是不知道妳之前都是吃些什麼可別太挑剔喔?我們家的早餐從以前開始,一律是白米飯,可沒有麵包、沙拉那種東西」
可是,我以前也沒吃過那種豐盛的早餐喔?

我看向牆壁的時鐘指向八點……我睡了那麼久?定睛一看,紀善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好了早餐。明明以前都是和我一起做早飯的。

「抱歉。我沒幫上忙」
「沒關係。雖然我不歡迎妳,但妳也算是個客人」
說著添碗白飯和味噌湯放到我的面前。我說了聲開動了,便拿起筷子。

「那妳早上打算做些什麼?」
紀善吃著早餐詢問著我。

「嗯?我是打算去找我自己喔?」
「妳很難纏耶?妳又想要主張妳是我老爸?」

「事實就是事實啊?你也差不多該認我為老爸了?」
「說是奶媽還比較有說服力吧?」
紀善盯著我的胸譏笑著我。我還真是完全不被信任。

「所以,妳要出發找尋自己之旅?」
「喔?這聽起來很酷喔?找尋自己之旅……

「妳就這樣不回來也沒關係喔?」
「會回來的!這裡是我家啊.那你有什麼打算?」

「嗯,老爸也真的沒有給我發來聯絡。先去趟警察局申報失蹤人口吧。然後回來準備晚上開店。畢竟老爸不在,一個人做的話很花時間的」
「啊,抱歉啊。我會早點回來幫你的」

「什麼?妳還會煮飯啊?」
紀善意外地看著我。

我煮得飯還比你走得路還多呢!我心中如此想著回以他一個笑臉。
「呵呵呵,我可是技術高超呢?」
然後揮了揮手腕。

「嗯,就相信妳一半是真的」
紀善說著喝光味噌湯。嘖,被敷衍過去了。果然不承認我是他老爸,還是讓我很心痛的啊……

               *

吃完早餐更好衣後,我出發前往「找尋自己」,而紀善去警察局申報失蹤人口。
我本來想和他去的,但被他說「妳跟來的話會讓事情變得很麻煩,別過來」。
雖然我也不能否定就是,這裡先聽他的。

「好啦,既然是租了車搬運弟弟的遺體,先去租車行打聽一下吧?」
我從最近的租車行開始,進行地毯式地打聽。她應該是不會跑到大老遠的地方租車吧。

很快地便找到了出租行。跟我猜的一樣,用了我的駕照租了車。

但也只透漏這些給我……所以我只好使用穿上這皮後,學會的美人計和苦肉計,打聽到出租的車昨晚歸還於臨鎮的分店。行駛距離有三百公里以上…….半徑一百五十公里的範圍可是很大的耶?

最後,我無計可施了。

那的女的來這探訪弟弟,找到了弟弟後,卻發現他滿是傷痕陷入了昏迷,送到醫院時已為時已晚。悲痛欲絕的女性因而來到附近的居酒屋吃飯,卻災難臨頭。

之後奪走了居酒屋店主的皮的女性,裝扮成我,用駕照租了部車和弟弟的遺體回了鄉下。圓滿的結局……

「一點都不圓滿!半徑一百五十公里可是絕望的長!就這樣隱居鄉下肯定是找不到了!」
我向著天空大吼。

「而且還用了我的駕照,本人是沒有嗎!?無照駕駛?無照駕駛嗎?我的身體出了事故該怎麼辦!車子平安回來應該還不要緊吧?」
我抱頭蹲於地板。

該不會如果身體受到傷害,我就再也無法從這身體出來了?要一直,以女生的身體和男人同個屋簷……

「妳怎麼那麼開心地在大街上喊叫啊?」
我背後傳來了聲音。

「啊?紀善」
我轉過來,看到紀善正一臉吃驚地,提著超市購物袋地,低頭看著我。

「不該叫我紀善吧?叫紀善先生,或是主人才對吧?」
「主,主人!?我是你家的女僕嗎!?」

「妳在發什麼瘋?現在我可是妳的雇主喔?」
說著從購物袋掏出蘋果,喀擦一咬。

「唉?啊,那個意思啊?啊啊,我嚇到了」
「什麼?難道妳其實是想和我結婚?……啊!難道事情是那樣的?」
紀善吃驚地提高語氣。

「?什麼意思?」
「老爸安排妳來和我相親,為了和我一起生活,妳才隱瞞自己的身世?」

「噗!!才沒!為什麼我要可憐到學電視節目,設計這種要我和你結婚的整人企劃?」
我滿臉通紅地站了起來。就算有什麼疏失,我也不可能和兒子結婚的好嗎?

「不過,老爸確實有可能會設計這種惡趣味的事情……都是我多想了嗎?」
紀善撐著下巴思考著。如果是別人的話,我是可能想出這種花招,但是我可不會設計這種陷害自己的企劃吧……

「你這傢伙去了警局了嗎?」
「你這傢伙?」

「紀善先生去了警局了嗎?」
我不情願地以尊稱稱呼兒子,向他詢問。

「去了。到中午之前,我一一打電話給老爸可能去的地方,但是都沒有線索,所以就去了警局一趟。但是即使拜託他們協尋,也頂多只能做到發現不明屍體後,調查是不是本人這種程度而已喔?不能抱以太大的期待啊」
也就是說,如果從警察來了聯絡,肯定不是好事就是?

「那妳有什麼成果?」
紀善回問我。

「沒有什麼成果」
說完我和紀善踏上了歸途。

畢竟和你說了,你老爸的皮在半徑一百五十公里之內的情報,一點幫助也沒有。

               *

從那之後,我白天都會為了找尋我的身體而東奔西走,但是都無空而返。

至少知道她家的鄉下是在東還西也好,但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也多次造訪那棟大廈,也問過管理員關於她弟弟的事,只搞清楚他是某座神社的後裔,為了追某個女的而來到都市。

根據管理人所言,他們比起是戀人關係,稱作是婚姻詐欺還比較恰當。
「弟弟被騙子吃到一乾不剩,姐姐於造訪的居酒屋給強姦嗎。留下如此不好的回憶,可能再也不會出鄉了吧……

我同時也問了不少同住於大樓的住戶,連弟弟住在那裡的事都不知情。人情冷漠也是都市的弊害之一嗎?

不僅打聽沒有結果,因為這身妙齡女子之姿,途中還受到許多年輕男士的邀請。
還被問了要不要進屋來談談?即便對方滿面笑容,我還是能感受到切身的危險。

               *

「雙葉,不要想事情了,把這個送到那邊的桌子去」
紀善把料理與酒放在手持托盤,想事情到出神的我的手中。

「是是,讓您久等了」
「謝啦。雙葉,今天也很可愛呢」

「討厭啦,叔叔很會講話呢」
「下次要不要和大叔約個會?」

「呼呼,這可不行。我會被老婆罵的」
說完我在客人的酒杯中注滿酒後,便離席了。

一想到我能作為女服務生,做到這種程度的接客,人的潛力還真是無法小看……

「紀善,這不是個很勤快的小姑娘嗎?」
「怎樣樣?要不要娶回家做老婆?」
常客們還真是再慫恿紀善做一件相當可怕的事啊。

「我承認她是真的蠻勤快的。可惜腦筋有點問題啊?」
說著往我這邊苦笑著。

「有點問題是什麼!哪裡有問題!」
我向著紀善大吼大叫。

「哎呀,雙葉,妳又想像自己是老爸啦?」
「紀善,有什麼不好的。嘴巴喊老爸~地把雙葉擁入懷裡,然後推倒吧」
客人們紛紛簇擁著紀善做出相當荒唐的事情。

「啊哈哈,田中先生。別亂講話了~」
我拿起托盤輕拍了,喝醉笑著的田中的腦袋。

「喂,雙葉!不要拿托盤敲客人的頭啊!」
「沒事,沒事,雙葉就是這樣開朗才好啊」
田中先生喝得爛醉正準備離席而去時,還趁機摸了把我的屁股。正當我準備再給他一擊時,被他巧妙地躲過了。

不過我主張自己是木下清彥的事,被當作話題在客人間傳開,還真是急死人!
而我逐漸開始適應這樣的生活的現實,著實令我感到可怕。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某個早晨……

「唉?」
看到了那個時,我一瞬間無法理解當前的情況……

「喂~雙葉。妳還要在裡面多久?便祕了?」
紀善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那個……紀善先生?雙葉我,有個請求想拜託你」
「什麼東西!有事拜託就先給我出來!」
說完猛敲廁所的門。

「那個,有些事情難以言說……
說著我講出我的請求。

「哈?要我去買生理用品!?」
「不要這麼大聲,很害羞的」

「妳啊,都沒有準備的嗎?」
「這是我的第一次,我也不知道啊」

「第一次!妳幾歲了啊!又不是初經了」
「實際上,就是初經啦!我拜託你幫我買回來好嗎?衛生棉和內褲」

「一個大男孩怎麼可能去買!」
「不去買,我是不會從這裏出去的!」

「那種事妳先自己用衛生紙墊著,自己去買!」
「那怎麼行!如果在別人面前發生了什麼,我可沒有臉再出去了!」

「沒事的!又不是一直流出來?至少到藥局或是便利商店還是撐得住的!」
「不行,你不買回來我是不會從這裡出去的!」

「開什麼玩笑,這廁所也會給客人用的喔?」
「所以快去買啊!真的拜託你了!是我一生的請求!」
我迫切地求著他。

「我真的沒辦法了。不知道用衛生紙能撐多久,搞不好還會沾到褲子上」
快點啦,不然我真的要哭囉?



…………拿妳沒辦法。我去去就回」
說著,紀善從後門離開了。

終於去了嗎……不過話說回來……這代表我的身體裡已經有了完整的子宮了對吧?難道皮已經把我的身體給完全變成女性了?

我盯著從下體流出來的東西,嘆了口氣。

也就是說,如果我現在的身體被男人給上了,有可能會懷上小孩……
嗚嗚……真煩悶啊……就算還有著把皮取回的可能性,但到那時為止都非得用這具身體不可啊。

對不起我用了妳的身體生了小孩,不過還請妳把皮還給我吧,這樣說了肯定會激怒對方的吧。
再說我根本不想要懷上小孩。更別說是要懷上誰的了。

當我在廁所鬱鬱不決時,我感覺到有人從後門進來了。

「雙葉,我買回來囉!快把門打開!」
說著紀善猛敲著門。

我半蹲著隱藏下體,打開了門。
「辛,辛苦你了」
我楚楚可憐又帶點抱歉的,對紀善擠出了個笑容,而紀善則別過頭,把藥局的袋子遞了過來。

「真的是丟了我很大的臉喔!這個恩情可是很重的,給我記著!」
我看著紀善的臉滿是通紅。畢竟是讓一個30多歲的大男孩,一個人去買生理用品和內褲。不過你也看在爸爸的分上,不要計較這麼多了……

我接過袋子後,紀善便把門甩上。
「弄好了就快快出來!」

「好的,真是抱歉。不過真的很謝謝你」
我從袋子中取出新的內褲和衛生棉。下體的那攤血好像有點乾掉了,不過也是沒辦法了。然而衛生棉要……

「我說,紀善?」
我隔著門向紀善說道。

「幹嘛?」
語氣相當的粗魯。心情還沒平復嗎?

「衛生棉要怎麼用啊?我只知道不是貼在下體上的,那這個要怎麼貼在內褲上啊?」

「別問我,笨蛋!給我自己想!」
哎呀呀?氣到跑走了嗎?這可不行喔,爸爸可沒教你能對女生用這麼粗魯的語氣喔?

沒轍的我只好研究著衛生棉,好不容易黏在了內褲上,隨後穿過腳邊拉至腰際。
雙腿之間的不適感只能夠隨時間適應了。……不過我還真不想適應啊。

可是我還真是沒想過,於年輕女性不會過問的我的店鋪,第一個用洗下體裝置的竟會是我啊……

「喂~紀善。我弄好了你可以用廁所囉?奇怪,去哪了?」
我拿著紀善從藥局買回來的袋子走上二樓。

前幾天我稍微得到紀善的信任,所以紀善的房間給了我用。而我的房間給了紀善用。也是,如果我一直住在樓下的廳室,如果在更衣時紙門被拉開了,或是客人一多要使用時,多多少少有些不便。

首先先把多的衛生棉塞進櫃子裡。奇怪?袋子裡面還有其他的東西?連備用的內褲也買了?喔喔,還體貼的買了些藥!

那傢伙雖然滿是牢騷,不過也蠻會替人著想的呢。如此體貼的男孩,不知道他媽看到了,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嗯嗯。

我走下樓梯,剛好碰見紀善從後門回來。

「怎麼啦?去哪裡溜達了?」
「都因為妳賴在廁所,害我要到大街上的便利商店借廁所啦!」
說著把便利商店的袋子遞了過來。裡面擺著甜品。看來是覺得白白借用廁所對店家很不好意思吧。

我從中拿出一個泡芙,打開了包裝塞進嘴裡。
「嗯,還挺好吃的」
「還真虧妳一大早能吃甜的」

「吃嗎?」
說著把吃到一半的遞給他。
「不用。吃不完的冰到冰箱」
說完走向吧檯。

袋子裡還裝著幾種甜品。就這點我還是吃的玩的……最近我覺得甜品變得好吃到不行,果然是因為連味覺也女性化的影響嗎?

料理的手腕也……我之前做了一次給紀善吃,而紀善給了手腕確實不錯,但是味道太淡不是店裡的味道的評價。連舌頭的味覺也變成了跟女生一樣。這樣的挫折,讓我再也沒踏進過廚房。

「唉唉唉,我還要待在這個身體到什麼時候啊?」
她那邊難道就不能,差不多該原諒我了嗎?我嘆了口氣,跟在紀善後方走去。

「紀善。我稍微出個門」
說著我把便利商店買回來的甜品冰進店裡的冰箱。

「別把私人物品放進店裡的冰箱。幹嘛,又要去找尋自己?」
「才不是。我想去書店買些東西」

「什麼?漫畫嗎?」
「誰要看那種東西啊!家庭醫學相關的,跟女生有關的醫學用書籍啦!我們家只有男人,沒有女人可以問吧?難道你就知道?衛生棉什麼時候要換?生理期可以洗澡嗎?危險期和安全期你會算嗎?」

「不,妳問我我也不懂喔?」
「對吧?所以我才要去查啊!」

「我說妳啊,作為一個女的,是怎麼樣活到今天的?」
「我就說我半個月前還是你的老爸啊!該認清事實了吧!」
留下這番話,我便出發前往書店買醫學相關的書籍去了。

               *

不知何時我已經適應了在自己的店鋪,作為紀善所雇用的店員的立場。

在找不到那女性的線索下,我停止了找尋。姑且拜託了大廈的管理員,如果遇到了齋藤家的親戚還請發個聯絡,但還不要抱太大期待才好。

就這樣我每天也是過著還算愉快的生活。每天與紀善有如對口相聲的吵嘴也挺有趣的,接客也意外地好玩。

但是某天,傳來了衝擊性的事實。


「不好意思。請問這裡是木下清彥先生的住所嗎?」
來訪的是穿著西裝,年紀半老的男性。

「是的,清彥是我的老爸,可是現在行蹤不明……
在店裡備料的紀善,抬起來回應。

「我們發現了清彥先生的遺體……還請親屬進行遺體的確認」
男性亮出警察證明,自稱是鄰鎮的刑警,載我們到警察署的遺體安置所去。

「不會吧,怎麼會……
我祈禱著是認錯人,而紀善只是默默地不發一語。

               *

……是我。毫無疑問的是我的身體」
「沒錯,這是我的父親」

眼前的毫無疑問擺放著的是我的身體。

「為什麼?為什麼我死了?」
「雙葉,稍微閉嘴。妳一開口只會讓事情更亂。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紀善安置動搖的我,詢問了負責的刑警。

事發經過是這樣的。3天前的早晨,旅館的服務員聽到旅館後方有什麼東西掉下來的聲音,發現了我的身體跌落在那,當送達醫院時已經為時已晚。

推測是失足從旅館的逃生梯上摔了下來。為什麼會在逃生梯上,而我又為何身無一文?

根據刑警描述,前天夜晚,我帶著一名女性來到旅館投宿,但是女性不知什麼時候不知去向,只留下我在房間。而身上的錢與證件也一同不翼而飛。

至少在訂房之時,服務員作證有看到我的錢包裡有裝著不少的錢,看來是被一起留宿的女性給全部帶走了,警察是如此推測的。

和我一同投宿的女性,因為多次的迷昏搶劫與仙人跳而被警方鎖定。

也就是說披著我的皮的女性,用著我的模樣想和女生一夜笙歌而投宿旅館,卻被女生洗劫而空,付不出錢的她,只好從後方的逃生梯試圖逃逸,卻不小心失了足……

「「怎,怎麼就這麼白癡的死掉啦!」」
聽到刑警說明的我和紀善,不分而同地發出感嘆。

怎麼會這樣。我的身體死了不就再也回不去了嗎?
不,等等。就算死了,如果短刀還在的話也許還能把皮剝下來。

「刑警先生,這個人身上有沒有帶著短刀?握柄10cm左右、刃長5cm短型奇異短刀!」

「唉?有嗎?這個人身上可是一無所有喔?駕照也是昨晚被發現於旅館外面的垃圾桶中,被送到警局後才查明他的身分的。大概是捲走了你爸錢包的女性,覺得不需要所以丟棄了吧」
刑警的這番話可說是令人絕望。即使能從遺體身上剝下皮,如果最關鍵的遺體腐壞了,也無法穿上了吧。我感到一陣虛脫而蹲坐了下來。

也就是說,我一生也無法脫去這皮,今後都給作為女性生活……虧我還一直深信著,只要找到女性並向她一直賠不是,即便會花很久時間,最後還是回得去的。

這副模樣只是暫時的這種想法,實在是太過樂觀了。我只是認為這不過是男扮女裝的延續而已。總有一天能變回去的……

但是,已經回不去了……回不去男兒身。

我無力地站起,伏在沉眠著的我的身體上痛哭。而身後從打擊中振作的紀善則和刑警商量著今後的處置……

               *

「妳……如果真的是我爸就好了……
於歸途的計程車中,紀善無力地低語著。既然我的遺體都被找到了,我再自稱老爸,也只會被當作瘋言傻語,完全不被當一回事。

而我,在確定了無法變回去後,也感覺自稱父親這事也失去了意義。

「唉,是就好了……

說完,我們便沒在歸途的計程車中再講過話……


傍晚穿著我的皮的遺體歸來,被刑警告知了死因並非事件而只是場意外。

「只是……
刑警似乎有什麼話想說,猶豫著。

「怎麼了嗎?」
「你父親最近,有沒有跟你說他身體不舒服?」

「不,沒有……不過,聽說有些高血壓……
「發生了什麼了嗎?」
我和紀善詢問著刑警。

「驗屍的結果,身上雖然沒有明顯的傷痕……
刑警難言地遲了鈍。

「怎麼了?好好說清楚」
紀善著急地逼問刑警。

「我們發現了你父親的身體中留有剛成形的子宮與睪丸的殘留物。根據負責的醫生所說,你
父親患得了TS……
刑警說了下去。

不是,事情正好相反。應該是她的子宮正在消失,而因為皮上我的皮,睪丸正在成形才對。

TS病?TS病是什麼?」
「詳情我也不清楚,聽說是會使男性女性化的罕見疾病。好發於年輕男性,年長的男性案例相當少見。根據負責醫生所說,你父親所患的TS病是慢性變化類型,是需要長時間才會慢慢女性化的種類……

看來刑警是認為我因為身患TS而有所苦,所以才離家出了走。
然後為了確認自己還有無生殖能力,而和女性進了旅館,結果被女性給盜走了錢包,這是警方的觀點。

經驗屍發現了有服用安眠藥的痕跡,我可能是遭遇到了迷昏後搶劫,刑警說會去追蹤消失的女性後,便離去了。

「老爸生了病……明明朝夕相處的我竟然完全沒有發現……
…………
我想不到該說什麼。即使否定了,我也取不回我原本的身體。是到如今,也只能讓所有事情都告一個段落了吧,我這麼想著。

之後,紀善忙於準備我的葬禮,而我也抱持著複雜了心理穿著喪服幫忙設置我的葬禮。.

               *

距離我的喪禮已經過一周。

多虧了熟客們的來訪,讓舉目無親的我的葬禮沒有太過冷清。

紀善於葬禮隔天也照樣營業。畢竟像我們這樣的小店,休息一久可是會無法維持家計的。

在發現了我的遺體以後,紀善也沒有把我繼續安置在這裡的理由了,但是他也沒有就這樣趕我出去,而沒有歸所的我就只好繼續在店裡打工幫忙。

……但是。

「我說。雙葉?妳要待在這邊到什麼時候?」
紀善調理著食材,頭也不抬地問著正擦著桌子的我。

「唉?什麼?是要趕人家走的意思?」
「我才沒有那麼說。如果把妳趕出去了這裡就只剩我了。即使要顧新的人,也不會有人想來這群窮酸的居酒屋來的。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妳繼續留著」

「嗯,我正好也是個身分不明的人,也沒有地方可去」
說著我笑了笑。

「不過啊。一直這樣打工也有些不便之處吧?」
「什麼?是要雇用我當正式員工嗎?」
我對他做了個鬼臉。

…………
但是紀善沒有回應。
平常的話不應該是,妳這笨蛋別得意忘形!這樣的吐槽我才是?

「那個,紀善先生?」
「要不要和我結婚?」

…………唉!?哈?唉,唉,唉?什麼?結婚?誰和誰結?唉?」
我聽到紀善這麼一回應,急忙地揮舞雙手,陷入了混亂。

「我和妳啦。笨蛋……
我能看到紀善滿臉通紅地把白蘿蔔切碎後放進鍋子裡煮。那個,紀善先生?鍋子裡的蔬菜已經要滿出來囉?再放就要溢出來了。

「什麼?人家和紀善先生嗎?」
父子結婚?話說我已經和這女性做過一次了,再和紀善做一次的話不就是父子共享?

「不行嗎?妳討厭我?」
紀善抬起頭凝視著我。不不不,爸爸我可是把你當作我的兒子般疼愛,但是我和紀善培養起男女之間的愛……甚至結婚……確實這樣用來作為和紀善同個屋簷的藉口是最好不過了。

但是結婚了,就給要一起共度夫婦生活……特別是晚上的情感培養……
「怎麼啦,雙葉?」

「不好意思,請給我時間考慮」
我說著向紀善賠了個禮。

「不行嗎……
紀善說著垂下了肩膀。

不不不,爸爸可是相當歡迎兒子娶媳婦喔?不過喔?要把爸爸當作媳婦娶回家就有點那個……

我的身體以同化成了這女性的身體,和紀善沒有血緣關係了,連生理都來了,要生小孩也是有可能……

「不,不是不行……人家可是腦筋有點問題的女孩喔?」
「我不該那麼說的。但是感覺和妳特別和得來,和妳說話就感覺和熟人聊天一樣的放鬆,很有安心感」
這當然,畢竟我從你出生後就跟你相處到現在……

所以啊,你不要學著小狗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啊!

結婚喔,結婚!一起生活是沒關係,還要愛愛喔?要讓男的,兒子的陰莖放進自己雙腿間的小穴喔?我是想實現兒子的願望,但是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不好意思,請給我一點時間考慮」
說著再次向紀善彎下腰。

「是啊,我也太突然了。抱歉」
說完紀善繼續料理著食材。

不久太陽西下之後,開始了營業,而我漫不經心地無法專注於工作。兒子的妻子兒子的妻子、愛愛、愛愛…..這些單詞不停盤巡在我腦海裡。

如果要做為女性一生這樣生活下去的話,結婚對我這個身分不明的人來說是最好的手段。不過無法弄清戶籍地現在,也只能做名義上的夫妻。要說這結婚沒有愛情,紀善看起來是對我一件鍾情,我也喜歡紀善(兒子)。而且肉體上也沒有血緣關係……

和紀善結婚……對一生要用作為女人生活下去的我來說,可能是最好的手段了……

我不停反思覆想,果然是要看我有沒有這個覺悟啊……

               *

結束了營業,杳無人煙的店裡。
我從吧檯的後方取出酒瓶,為杯子注滿酒。一口氣飲盡後,上到二樓。

一直披著這張皮的我,一直刻意不去在意自己的身體。也盡量不做出必要以外的觸摸。一方面是對這女性有所顧慮,一方面是我不想接受我自己是女人的事實。

但是從今天開始我要做為女人而活。我做好覺悟了!


「紀善」
我用力地拉開了紀善的房門。

「幹幹幹嘛?雙葉?大半夜的來我房間做什麼?」
紀善嚇了一跳地撐起上半身。

「你這傢伙真的想和我結婚嗎?」
我跨坐在蓋在紀善身上的棉被上,眼神迷茫地問著他。

「你這傢伙?妳喝醉了?妳酒量不是不好?怎麼了?」
紀善抬著頭詢問著我。

「這跟我有醉沒醉沒關係。我問你這傢伙是不是認真的想和我(俺)結婚」
「幹,幹嘛?妳的語氣變得跟老爸一樣喔?」

「你不好好回答,也就是說早上的事都是玩笑話?」
「這麼害羞的事誰會開玩笑!我認真的」

「好,我知道的。你現在就馬上上我。如果你做得好我就做你的老婆」
「哈?妳在說什麼?我為什麼非得要上了妳才能和妳結婚?結婚後再做才是正常的吧?」

「我可是個男的而且還是個處女,這讓我很害怕做愛啊!你只要一天不上我,我就不會下定決心答覆你喔?聽好,如果想要我這個人,就好好回應,鼓起勇氣憑著酒勁摸進你的房間的我來」
……大半夜吵吵鬧鬧。還算是摸進來嗎?」
紀善瞪著我身後大開的帳子嘟噥著。

「那種事怎麼都好。你怎麼做?不上我,結婚這事就打住為止囉」
……妳,妳可不要後悔喔?」
紀善盯著我詢問著。

「這是我在你早上對我求婚後,深思所做的決定,所以我不後悔!我可不會事後賴帳,你就安心好了」
說著我開始解開自己睡衣上的鈕扣。

「這是妳說的喔?我知道了。我話先說在前,妳可別後悔」
說完把我的手給撥開,自己解開我身上的鈕扣,褪下我的上衣。然後一手掀開棉被。

這一翻讓我身體向後仰,使得體位逆轉了。
紀善把手伸向我裸露在外的胸部
「嗚」

「怎麼,害怕嗎?」
「當然害怕!這是我的第一次喔?」

「是嗎……
說完紀善便輕柔地揉起我的胸部。

「哈嗚嗚」
「沒事的,相信我」
他用著從沒向我展示過的溫柔語氣在我耳邊低語。這低沉的嗓音讓我的性慾高漲。
我的睡褲連同內褲一起被剝下。我拱起腰順勢讓它們滑落。

我潔白無瑕的女性身體赤裸裸暴露於空氣中。接下我就要接受兒子的全部……
我做好覺悟閉上眼睛,捏緊床單。

「不用緊張,一切交給我」
說著開始撫摸起我被薄毛所覆蓋的恥丘。

「啊啊嗯……
處女的本能使我反射性地扭動雙腳,抗拒著紀善的手。

「不要把腿闔起來。全身放鬆」
然後稍微使力地把我的下體給搬開,手指侵入進來直達裂縫。
我聽從紀善的指示鬆弛身體。
「好,乖孩子」
我的胸部被吸吮,股間的陰蒂被逗弄著。
「呀,啊哈,不行,嗚嗚」
我用手遮住臉頰,嬌喘著。
「來,把臉露出來。妳這麼可愛」
說完拉開我的手腕。讓我的癡臉曝於紀善的視線中。
「不行,好難為情……

該死,我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娘娘腔的反應?而且紀善這傢伙,是從那裡學來這些技巧的?

紀善的手指撫弄著下體幽谷的開口,伸入其中……一道電流流竄過我的全身。
「呀啊啊!」

「妳這叫的還真粗魯」
「等等,等一下!」
我雙手阻止紀善於我的下體的進攻。

「怎麼啦?」
「合格了」

「合格?」
「你通過了我的測驗,恭喜。那今天就到這邊為止……
我拼命擺出笑臉,雙腳踩著棉被準備站起來。

「喂?」
說著紀善要把我壓回棉被上。

「怎,怎麼了嗎?」
「妳開什麼玩笑?」

「不,紀善通過了人家的測驗了。你的技巧實在高超。所以今晚就到此為止……
說著準備坐起身體,而紀善為了阻擋我,一手拍向我頭旁的棉被之上。
那個,這是壁咚,還是該稱之為棉被咚?

「妳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既然是測驗現在才要來正式的喔?」
不好,紀善真的生氣了。

「我說妳,我懂妳因為第一次而害怕的心情,但是是妳誘惑我的喔?大半夜地把我吵起,挑起我的性欲,然後想要我在這裡收手?」
紀善從上方狠狠瞪著我。

「不,那個是……
「我話先說在前,早上我說想和妳結婚,可是不是我異想天開喔?我以前就很在意妳了。妳是個美人卻不高傲,做事認真又很聰慧……也受客人歡迎……而且……身體也」

「身,身體?」
我不禁全身一震。

「我就直說了,我想跟妳共床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特別是當妳開始在二樓睡後,與妳只相隔一張紙門的我,是有多想馬上撲過去幹妳啊……

嗚哇,是這樣嗎。雙葉陷入了大危機?我可是當對方是我兒子而睡得很安心喔?

「我明明一直忍著的……
紀善閉上眼睛忍耐著什麼。

不,你很了不起。之前那忍不住的男人,正受到處罰被變為女性,而且現在正要被自己的兒子強姦喔?

「我好容易得到了妳的許可,妳卻反悔?妳是惡魔嗎?」
等等,紀善先生?悔恨到流出淚水囉?我做了這麼…….惡劣的事情嗎。是的,我做了,我非常懂男人這樣的心境。

女生都點頭了,結果在要擊發之前喊停,會把人弄得半生不死的吧。
而我,現在正做了那種事……

「我知道了,是我的錯。你繼續下去」
我再度躺回棉被上,閉起眼睛。

「真的,可以嗎?」
「可以,你想要和我做對吧?是主動誘惑你的我的錯。你就盡情地蹂躪人家吧」
說著我放鬆全身的肌肉。

「蹂躪……我說妳啊?…….這樣好嗎?」
「好啦,隨你便」
不過弄成這樣紀善也不好隨便出手吧……

我從下方舉起手腕扶正的頭,把他的頭拉向我。
「幹,幹嘛?」

我用嘴巴堵上了紀善因為吃驚而張大的嘴。說真的,我對於和男生接吻還有些許抵抗,但是不這樣做的話,紀善是不會對我出手的吧。

我把舌頭伸進紀善的嘴裡,與他的舌頭交纏,而紀善也交纏回來予以回應。
「嗚」
意外地沒有什麼不悅……

紀善再度把手伸向我的胸部,空著的另一手開始刺激我的下體。

「啊,啊呼,啊啊嗯……啊咦,啊呼」
隨著我的喘息,呻吟聲從我的嘴巴傳出。

紀善的手摸遍我的全身。每當碰到敏感的所在便讓我發出令人害臊的呻吟聲。

「啊,啊,啊啊,啊呼,呀,已,已經……不行惹……
啊,口水流了出來……我不想讓紀善看到我現在的臉,而把臉隱藏於手掌心。

對於被兒子給逗弄而癡態百出的我自己感到疑惑。真的好嗎?真的這樣就好?

「怎樣樣?差不多可以進去了吧?」
紀善邊揉著我的胸,邊開始脫下已經敞開的睡衣。

這傢伙,還意外挺結實的?我還以為他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正當我呆想著這種事情時,紀善從我身上移開了身體……

「唉?唉?」
眼前矗立著兒子雄偉的"寶貝"
啊啊,才稍一會兒沒見就變得這麼大了……還記得小學生時一起洗澡時那可愛嬌小的模樣。

……….等。等一下!難道你是想把它放進我的裡面嗎!?」
「哈?這不是當然的嗎?沒事的,妳的下面已經濕得一蹋糊塗了,很輕鬆就能進去的」
說著手握起兇猛的玩具。

「不不不不不!放進去?不行不行不行!我說不行!這麼大的東西放進來會壞掉的!」
「處女大多都是這樣。沒事的,女生的那裡不是還能讓小孩通過嗎?跟那個相比這只是小事一樁吧?」
說著跨到我的身上。

「不要,等等。啊,啊啊嗯,呀……
我的抗議被紀善再度地愛撫給阻撓了。
「如果要一一擺平妳的不滿,根本就繼續不下去。既然之前已經得到妳的許可了,就讓我做到底吧」
紀善無情地宣告。……惡,惡魔。

不,現在的問題是指著我的幽谷的槍口…..但是……
「那,那個……
「幹嘛?我是不會停的喔?男生到這種地步可不是說停就能停的」
不,這點事我知道。因為我也曾是男的。而且我過去也曾無視那女性的求情而插了進去。

「這是我的第一次,還請溫柔點喔?」
說著,把眼睛用手遮住,以防我看到那根進來的光景。這就跟得了感冒要被醫生打針,而別過頭的小朋友一樣。

沒想到這女生初次常見的台詞,竟然會有從我的嘴巴說出來的一天……

「沒事的。相信我」
紀善在我耳邊溫柔地咬了咬耳朵。

「好……
這超乎我所預想的話語竟然從我口中脫口而出,我放鬆了全身的身體。
「乖孩子」
說著紀善把自己的陰莖頂到我的小穴。

好痛,好痛,好痛!要裂開了!要裂開了!要裂開了!陰道抽筋了!要裂了,要裂了,要裂了!
我撐起身體想要逃離紀善的陰莖。剛才為止的甜蜜快感以如影無蹤。

「不要緊的。來,別想跑」
說著壓住我的肩膀不讓我跑走。

「說什麼不要緊,因為你是男的才不知道被插入是什麼樣的感覺啊!」
這是那個女性過去對我說過的譴責。這個痛是男人所無法理解的。

但是紀善無視我的抗議,暴力地把陰莖送到我的深處。
「沒事的。相信我」

不不不,這番疼痛怎是相信你就能消失的?
但是,現在身為女人的我沒有反抗男人的力氣……啊啊,這就是那個女性對我降下的真正懲罰嗎……

吱吱,嘶嘶嘶嘶……我能感覺到我的耳朵聽到如此的撕裂聲。

「妳看?進到最裡面囉。其實也沒有很痛對吧?」
紀善輕柔地在我耳邊私語。

「很痛!而且現在也很痛!夠了吧,拔出來!拔出來!」
我以像青蛙被串燒般的姿勢懇求(?)著紀善。

下體真的要裂開了。這全身要把紀善的陰莖給包裹起來的感覺……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巨大的陰莖盒一般……我已經只能感受到下體神經所傳來的疼痛了……

「拔出來,妳可知道接下來才是正頭戲嗎?」
「我當然知道。但這僅限於和女生做的場合,被插入的場合不在我的意料之內……

「妳在說什麼?我要動囉?準備好了?」
說著紀善開始活動起腰部。

很痛很痛,我說很痛!等等,我可還沒同意!」
「等到妳同意為止已經早上了。而且看妳嘴上喊痛,其實還挺有餘裕的不是?我會慢慢地來的,別害怕」

"慢慢地來?"啊啊,兒子從上而下的視線,讓我感受到作為女性被侵犯的恥辱……
確實,真的很痛,但還有思考的餘裕。還且除了疼痛之外,還有什麼萌芽了,而它治癒了疼痛。

但是,如果我把身體委以"那個",有種"那個"會改變我的想法的預感……

啊,啊,啊,啊
不久之後,我便開始配合著紀善的活動發出呻吟著。

「怎樣,雙葉?還痛嗎?」
「啊,啊,啊,啊嗯,當然,還痛……啊啊嗯,啊,啊……
痛是還是痛,但是"那個"在我的心中開始膨脹著。

我已經有餘裕感覺到紀善的陰莖在我的子宮頸磨蹭著。
「呀,啊,啊嗚啊,啊嗚嗯,啊嗯……,啊,啊,啊,啊啊嗯,啊嗯,啊嗯,啊嗯」

「妳的叫聲變囉?」
「才,才沒有……啊嗯,啊嗯,啊啊嗯不,不行,再來,啊啊啊,好,好棒……
我本來是想否定紀善,但是從我嘴裡發出的呻吟聲讓我發現了事實。

「雙葉真可愛呢。一開始我還覺得妳有些古怪,不過習慣之後,這份古怪反而令人憐愛……
說著微笑著,溫柔地梳了梳我垂於臉頰之際的頭髮。該死,你那什麼臉……
明明你從來沒對我露出過這種表情地……這樣的你才可愛呢……

「啊啊嗯,啊嗯,啊嗯,好棒…….好棒喔,紀善…..再,再激烈一點……
我手環抱住紀善。而紀善回應著我的請求,用腰間撞擊我的下體。

呀!啊,啊嗯,呀嗯,呀嗯,呀嗯,啊嗯,啊嗯……
紀善的陰莖頂到了接近子宮的入口。

「雙葉,準備好了?要射囉?」
「唉?什麼?」
如夢如幻的快感之中,我聽到紀善低語了什麼。

「唉?啊,啊啊啊啊啊嗯!」
還沒能等我回應,一股暖流灌進我的深處。
射,射進去了……紀善這傢伙,竟然中出了我……

哈啊,哈啊,哈啊……你,你這混帳……
渾身的虛脫感襲來,我無力地在棉被上躺成大字,好不容易擠出這些話。

「太好了呢,雙葉」
在我還沒難得及抱怨,紀善搶先倒臥在我枕邊,用手肘撐著身體,溫柔地撫撥開我的髮絲,輕吻了我的額頭。

該死,怎麼回事?我竟然會覺得有些開心……

「怎樣?這樣是不是想和我結婚了?」
紀善邊撫摸著我的頭髮邊在我耳邊私語。

…………
真的好嗎?我們可是父子喔?雖然身體已經變成了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怎麼?還有什麼不滿?妳難道不喜歡和我結婚?」
「不,不是那個樣子……

「我知道了。那我就再說服雙葉一次吧」
「唉?說服是指……
紀善的手摸上我的胸部。我的胸前櫻桃因為剛才的纏綿而挺立起來。而他鉗住了上頭的兩顆草莓。

「呀啊啊嗯,你,你做什麼……
「再次說服」
紀善笑笑地盯著我。把什麼東西頂在我的屁股上。我低下頭望去……

「嗚哇,幹,幹嘛!你不是在剛射過!怎麼又變得這麼雄偉了!」
「因為雙葉實在是太有魅力了」
說著親吻我的脖子。

「哈啊嗯…..
我不禁發出呻吟。

「雙葉不也是很期待的嗎?」
「才,才不是,是嘴巴擅自叫出來的!」

「這不就是期待的證明嗎?」
說著紀善又把手攀向我的胸口。

「啊,啊啊嗯……呀啊啊嗯」
「這呻吟還真是動聽呢?從一開始的悲鳴,到現在混著些嬌聲不是嗎?妳其實很舒服的吧?」
說著用著的空的另一手摸柔地撫摸我的妹妹。

「啊嗚,啊嗯,不行」
我擺動雙腳想要抗拒,但那只手強硬地鑽進了我的幽谷之中。

「嘴巴說不行,可是身體都不抵抗呢?」
說著紀善饒有興致的玩弄起我的身體。我是想抗拒的,但是身體卻擅自讓紀善隨意蹂躪……

「呀啊啊嗯,啊嗯,啊,啊啊嗯,不行,有感覺了……
「有感覺很好啊?妳看,妳又濕成這樣了」
紀善把手指亮在我的眼前。

那指尖牽著黏稠稠的透明絲線。這就是我的愛液?羞恥感讓我的頭腦發熱。

「呼呼,雙葉,臉很紅喔?」
說著又把指尖塞回我的下體繼續逗弄著。
「啊啊嗯,不要……

「雙葉嘴巴說不要,手卻在幹嘛呢?」
我的手?唉?人家的手為什麼要握著紀善的大根?

「不,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慌張地鬆開手。
「我懂,妳想要了對吧?」

不,真的不是這樣,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我明明是男的卻對陰莖這麼有興趣……

這之後紀善繼續愛撫我的身體,回過神時我已經主動懇求紀善把那個放入我的身體。
「啊啊,啊啊嗯,好,好棒!再,再來……

跟第一次不同,這次紀善溫柔地把我擁在懷裡,刺激著性感帶。
一波波快感的波浪,讓我神遊其中,把身體委於以之。
我無意識地發著嬌喘,而紀善的肉棒也回應著期待,增加了硬度。
「啊嗯,好棒。這個……好舒服……好舒服呢,啊啊嗯,要,要去了……哈啊啊嗯」


仔細一想……我因為皮的緣故而身體內部女性化了,當然頭腦也不是例外。
記憶還是名為"木下清彦"的男人的記憶,而感性已經陷入於女性的奔流之中……

在理解之時,我開始活洞起自己的腰際,醉心於紀善的陰莖所帶來的快感之中。
而第二次的中出後,讓人家的腦袋完全倒向女生那方。


「怎麼樣,雙葉?能和我結婚嗎?」
「哈啊,哈啊……該怎麼好呢……

「怎麼?妳就這麼不願意?」
「再,再來一次的話…..要,要和你結婚也不是不行喔?」
我楚楚可憐地看著紀善,如此央求著。

……呵,哈哈啊。什麼嘛,這可愛的小女孩。剛才明明還不要住手啊,這樣大喊大叫的說」
「不,不是這樣的。是紀善先生讓人家變成這副德性的」
我反駁著紀善。

「好,我知道了。今晚我會把雙葉完全染上我的顏色的」
說完紀善先生再度與我的身體重和。

「啊嗯,不行~
我雙手環抱至紀善先生的背後,面帶笑容地交納了他,開始了我們的第三回合。

               *

隔天早晨,人家在紀善的胸膛中醒來。

「雙葉,妳醒了嗎」
紀善先生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

這份溫柔是怎麼回事,有點害羞。
我明明是這人的父親,卻對能這雙大手中安眠感到開心……

真的好嗎?我就這樣把自己託付給紀善先生……

「怎麼啦?雙葉」
紀善先生盯著我的臉詢問著。

「是人家你就滿意了?世上還有許多更好的女性喔?」
「是妳才好。向妳這種直來直往的女性可是很珍貴的喔?」
說著親了我的額頭一口。啊嗯……是因為昨晚的餘韻嗎,這吻好舒服。

「妳已經是我的所有物囉?我從今後會好好保護妳,妳跟著我就好」
說著把我緊擁入懷。

被緊抱著的我,感覺到心中的"女性"的喜悅。
就這樣吧。人家將作為這個人的妻子,一輩子跟著他。

因為,這個人畢竟是人家的兒子。雖然有點色,但也不是個不能依靠的存在……

            「好的。老公」

        我凝視著他的眼睛,害羞地回應。


               *


之後我們將我的保險理賠作為定金,透過那位女性的弟弟所住大廈的管理員,以非常划算的價錢在大街上買了一間店鋪。

之前的顧客也常光顧,又加上新成為的常客,我們的生活也開始步上了正軌。

而我的新常客中剛好有對此專精的律師,協助辦理製作我的新戶籍,讓人家能正式地成為紀善先生的妻子。

雖然沒有舉行結婚典禮,但是姑且應了紀善先生的願望,拍了張婚紗紀念……還真是讓人難為情。

「雙葉小姐,才幾日沒見,肚子都變得這麼大了呢。恭喜妳」
「哎呀,長井先生。謝謝你。預產期估計是下個月」
我穿著孕婦裝走進走出,律師的長井先生於我送上料理之時,獻上了祝福。

沒錯,人家的肚子裡,正孕育著小寶寶。孕育著兒子,也是孫子的小寶寶……
雖然生產很可怕,但是能懷上真心愛著我的紀善先生的寶寶,讓我的開心無以復加。

這世真的是無法預料呢。
如果那時,我沒有對那女性出手的話,也不會迎來如此顛沛流離的命運了吧。


2 則留言:

  1. 很好看
    但是否有考慮分段貼呢?
    故事好像有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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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感謝建議,文章太長編輯有時會網頁出錯
      我原本也有這個打算,就在正中間分割成兩篇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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